金大夫边继续下针边道:“韩大人,你这样下去,可是要伤身哪。”

韩逢沉默不言。

金大夫活了四十几年,只碰到过两个人有这样的需求。

一个是在十几年前,有一位富商老爷,快活了三天三夜险些马上风而死,自己吓得不轻,之后物极必反地开始禁了欲。

那富商老爷也是五十多岁的年纪了,禁欲是件好事,延年益寿。

韩逢正值虎狼之年,这是违背人体运行之事,只有弊,没有利,金大夫与他也是很相熟了,韩逢与他儿子年纪相仿,又是无父无母的,金大夫用劝幼辈的语气苦口婆心道:“韩大人,你听我一句劝,少年郎有需求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不瞒你说,你别看我如今老朽了,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位风流浪子。”

韩逢目中闪过一丝笑意。

金大夫也笑了,“如今老了,真不行了,想再风流,都风流不动了。”

韩逢微一点头。

金大夫继续道:“你也不必如此烦忧,这便如治水一般,宜疏不宜堵,你若是觉得找两个通房丫环辱没了你,就正经娶一个回来,不是美事一桩。”

下了最后一根针,韩逢将药草丸吐出,苦得舌头都麻了,抬眼望着青色帐幔,缓缓道:“不必。”

金大夫劝不动他,摇头起身出去,正撞上药童带回来的林奇,顿时一笑,“林大人来了,正好,你替我劝劝韩大人吧!”

林奇拧眉道:“韩大人怎么了吗?”

金大夫闪身,让林奇进屋。

韩逢听到金大夫说‘林大人’三个字,眉心一跳暗叫不好,忙坐起了身,“啊——”扎在腹间的银针立即更深地扎了进去,令韩逢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