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岑星回复了。

——也许等到您四十岁,会忆现在,想起自己当初居然不愿意和我发生关系,也会觉得很蠢很没必要。

虞惟笙目瞪口呆。片刻后,他回复了一条文字。

——是回忆。考试的时候这种手误是要扣分的。

他发完,对话框上的正在输入又跳了几次,但始终没有消息传来。虞惟笙又回头把岑星方才的长篇大论看了一遍。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初老岑对他抱怨,说岑星脾气倔得很,总要钻牛角尖,不依不饶的。他现在算是深切体会到了。

岑星说,自己执着是因为他拒绝,听起来确实强词夺理。若是没有拒绝,他得偿所愿,又谈何执着。

但虞惟笙能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比起他们什么时候可以真正发生关系,永久标记,更刺伤他的是自己模棱两可的态度。就好像有人问你借一张纸巾,却被拒绝。没人在乎一张纸巾,却会对拒绝本身耿耿于怀。

问题在于,岑星眼中的一张纸巾,对虞惟笙而言却价值千金。

他叹了口气。重新把对话窗口拉到最下方,依旧没有新的消息,正在输入的提示也不见了。

岑星好像真的生气了,不回了。

虞惟笙在零点时给他发消息祝他生日快乐,石沉大海。他试着给岑星打电话,提示关机。他又打开家里的监控,发现岑星房门紧闭,里面没有一丝光亮。

这一次,可是真真正正的冷暴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