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琢磨,自己问题挺大。明明当初嫌弃人家年纪小,最后偏偏又被他单纯无暇稚气未脱的那一面所深深吸引。原本在他眼中毫无魅力可言的细胳膊细腿,全都变成了勾引的资本。

他想,又做不到,自己跟自己较劲。

这些话,虞惟笙没办法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因为岑星一定会为没有被当做平等的对象对待而难过得大哭。

小朋友短暂的单方面别扭很快就因为两人之间的距离无疾而终。离得远了,岑星一点性子也不闹了,特别珍惜能跟他通话的时间。

虞惟笙握着手机,后悔自己没有提前打开录音功能,把那一声旁人恐怕根本分辨不了的“晚安”给录下来。他还想再多听听。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必过于惋惜。未来还会有许多机会,他能听很久,听更多,一直听下去。

他想,等未来岑星毕业了,若是真的因为身体原因不能正常工作,也没什么不好的。这样,他就可以把他一直带在身边,免去相思之苦。他们可以不用挂着电话,而是枕着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枕头,说晚安时声音就响在彼此的耳边。

虞惟笙当晚确实没睡好。

一把年纪,为了自家小男友的一句“晚安”而失眠,听来好笑,可当事人感觉却挺良好。第二天醒来,回想起岑星的声音,依旧忍不住要笑。

他很希望能听岑星再对他说一句早安。虽是大清早,估摸着岑星也该起床上学了,他把电话拨了过去,没想到过了半天才被接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些模模糊糊的声音,很像是在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