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星立刻摇头。他觉得霍行之和虞惟笙都很聪明,比他厉害,难怪成绩好。他那时简直像个傻子,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太没用。

虞惟笙又问:“如果那个告发你们的人之前没有要求你朋友帮忙作弊,只是无意中发现你们传纸条就去告诉了老师,你会觉得他是个充满正义感的好人吗?”

岑星闻言陷入了迟疑。

那样的话,一定要说好像也没有做错。可是,依旧令他觉得不舒服。

“还是觉得这家伙很讨厌对吧?”虞惟笙说。

岑星垂下视线,点了点头。

“我那天就想和你说了,”虞惟笙说,“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好坏判断标准本身并没有绝对,大多都是很主观的。你可以更自我中心一点,别给自己太多心里负担。遇上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人,会觉得讨厌也是人之常情,不用觉得心虚。”

岑星并不是很能明白他的意思,傻傻地看着他。

“算了,”虞惟笙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继续当个乖小孩也挺好的。”

岑星皱起眉来,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在手机上输入。

“您是觉得我应该自私一点,狡猾一点吗?”

虞惟笙被他逗得笑出了声:“怎么被你说出来就变得那么奇怪了?”

岑星继续皱眉思考。

“不说这些了,”虞惟笙改变了话题,“考试成绩出来了没有?”

岑星的表情当即垮塌。他一脸丧气在手机上输入。

“数学不及格。”

虞惟笙并不意外。他那天看到的试卷,就算每个“解”字都给分,填上的内容全部正确,也不可能及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