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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都死了,人又怎么能活?

看着浓浓的黑气从钟律的身体里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乌芽芽着急了。她伸出翅膀,隔空点了点钟律的眉心,用法术置换了对方此刻的感受。

于是一段记忆涌入了乌芽芽的脑海。

不小心弄脏裤子的钟律匆匆回到家,遮遮掩掩地洗裤子。发现裤子洗不干净,她便敲了敲母亲的房门,想找她拿钱买一条新裤子。

学校规定只能穿校服,她必须买一条能换着穿的新裤子。

那天,钟阳似乎又遇见了不顺心的事,打开门,寒着脸看向女儿。

钟律开口说道:“妈,给我一百块钱,我——”

她的话没能说完。

钟阳只听到“钱”这一个字,所有的负面情绪就爆发了。她揪住女儿的耳朵,嘶声怒吼:“钱钱钱,你整天只知道开口跟我要钱!你当我开银行的啊?我为了养活你,我容易吗……”

还是那一套固定的话术——为了你,我牺牲了我自己。为了你,我才会这么苦!我要你有什么用?你只知道要钱!

钟阳甚至没有问清楚,女儿要钱干什么。

从那以后,钟律再也没跟母亲提起过买裤子的事,但她却把那条明显脏污了一块的裤子日日穿在身上。她希望母亲自己能看见,然后问问她是怎么一回事。

她留着这条裤子的理由很简单——我不说,可是我希望我的妈妈能看见。看见我的痛苦,看见我的需要,看见我的挣扎和呐喊。

所以,这才是那条裤子的意义所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