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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女子不再犹豫,手上一个用力便要划断自己的动脉,然而在刀刃入肉前的一秒钟,她竟猝不及防地晕倒过去。

一只小乌鸦扇动翅膀,扑簌簌地落在女人身上,小短喙叼起水果刀,脑袋用力一甩,便把刀远远丢了出去。

然后它仰起头,冲大榕树嘎嘎叫了两声。

榕树的枝杈也跟着沙沙作响,仿佛在回应它的鸣叫,然后便有两根枝条探下来,茂密的叶片轻轻扫过年轻女子的脑袋,像是温柔的长辈在抚慰受伤哭泣的小辈。

女子晕倒时仍然紧皱的眉头不由自主地松开,露出恬淡安详的睡颜。她似乎正沉浸在一个美梦里。

叶片继续轻抚女子的脑袋,把她隐藏在脑海中的一切记忆都提炼成一颗小小的光球,从颅顶取出。

然后,这些叶片就托着光球,递送到小乌鸦面前。

小乌鸦向后蹦跶了几下,似在躲避光球,却被几根枝条抓住小细腿儿和小翅膀,禁锢在原地,然后又被掰开短喙,硬把光球塞进它本就鼓鼓囊囊的小肚子里。

“嘎嘎!”小乌鸦气急败坏地叫了两声,再张口时竟然变成了脆生生的女音:“好苦好苦!呸呸呸!”

“苦也要给我吃掉。”巨大的树冠中回荡着一道低沉浑厚的男性嗓音。

小乌鸦用翅膀捂住肚皮,短喙一开一合,发出yueyue的声音。它快吐了。

“这个女人的记忆怎么这么苦呀!”小乌鸦黑豆般的眼珠里沁出几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