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时家老二站起来,激烈地反驳,“我们就算那时候不喜欢你,又怎么会盼望着你死呢?”

“好,就算你们没有,”时景歌也不跟他争辩这个,只道,“我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医生说我很可能没命的时候,你想过去看我吗?”

“我住了那么久的医院,你想过帮我付一次医药费吗?”

“后来我转院,你们了解过一次我的病情吗?知道我为什么转院吗?有没有猜到过我是没钱支付医疗费才转院的?”

时景歌每说一句话,时家三兄弟的脸色就苍白一分,最后,时景歌笑笑,语气轻轻,带着怅然,“你们没有。”

“即使你们从未想过让我死,但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但凡袁玉涵没良心一点,我就必死无疑。”

“那你们说,我又怎么能毫无芥蒂地跟你们重新旧好呢?”

“没有人在乎我的命,但是我得在乎自己的命,要不然我也太可悲了一点,不是吗?”

时家老大脸色苍白,十分痛苦,“小歌,是我们对不起你,是我们……”

“不必说什么补偿之类的话,”时景歌打断他,“就像你说的,所有人都是受害者,但并不是受害者就能抹消一切的。”

“我们都是阴谋的牺牲品,但并不意味着,我就可以忘记你们对我做过的一切,哪怕那些事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我从医院里醒来时的恐惧和无助,我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我只希望,你们可以做到承诺的一切,让我们互不打扰。”

“小歌……”时家老二手足无措,眼睛红的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能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