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时景歌的脸色惨白,摇摇欲坠,“我看到了……哥哥。”

时景歌走出了祝穆语的怀抱,默默指向前方,“这里有哥哥,他在对我笑。”

“那里有哥哥,他在给我摘花。”

“还有这,我们吵了一架,我把他送我的小木鸟砸了,他在捡那些残骸。”

“还有那……”

“这里也有……”

“都是哥哥。”时景歌突然落下来了,他扭头看向祝穆语,勾起唇角,似乎是想要笑一下。

那个笑容如此难过,让祝穆语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时凌易也顾不上闻旭生,只对时景歌伸出手,“来这里,小歌。”

时景歌摇了摇头,动作很慢,“……又不是哥哥。”

他们的回忆太多太多,洒满这里的每一处。

时景歌走完了这里,嗓子都已经哑了,最后他站在祝穆语身边,用干涸嘶哑的声音说道:“我以前,总以为,只要我多闹一闹,他就会向我低头,就像、就像小的时候一样。”

“这一次,也该我先低头了吧。”

“我想他,妈妈。”

祝穆语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时景歌闭上眼睛,梦呓一般道:“他最讨厌软弱的人。”

“我不能再活在梦里了。”

祝穆语和时凌易又一次带时景歌来到那个冰棺处。

时景歌没有哭,他只是沉默地跪在那里,用手着那个冰棺。

没有人可以忽略他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