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羽西胸口剧烈起伏,她笑道:“嗯,对,爸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放心的是我。”

“我一个当妈的,收孩子一束花,还不得问清楚啊?要不然这花不在手里扎手吗?”“我这太不放心了啊,我今天就去调小歌的银行卡记录,不把这笔账看在眼底,我就是不放心!”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时老爷子大概从未被人如此顶撞,还是当着外人的面,气得不轻。

丁羽西揉了揉额角,阴阳怪气道:“这不是一夜未眠又担心孩子不够清醒吗?爸您也别跟我计较,您知道我蠢,被人哄两句就过去了,继续跟人掏心掏肺的,要不是蠢,怎么能看着自己孩子被赶出家门还一言不发呢,您说是吧?”

“荒谬!”时老爷子怒喝一声,看到旁边的万逸江,不想被外人看了笑话,才把火压了下去,对旁边的佣人道,“还不把人给我带进去?”

丁羽西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拿了几百块钱,塞到万逸江手里,“谢了。”

万逸江拿着钱不知所措,当然是不肯收,但是他拒绝的话语才刚说出来,丁羽西一甩头发都走了,那背影,就跟一个战胜而归的女战士一样。

万逸江突然觉得有些难过。

……那位好心又别扭的先生,被赶出家门了吗?

丁羽西捧着花气势汹汹地上了楼,途中遇到时家老二,时家老二连忙跟过来问怎么了,丁羽西没有理他。

一直到进了屋,她也没有动静,时家老二心想坏了,这绝对是遇到大事了,于是赶忙给她捏肩捶背,好话说了一箩筐,丁羽西才有了点动静。

她一张嘴,眼泪都落下来了,话说不出口了,只能伸手去抹眼泪。

时家老二更是手足无措,把丁羽西圈在怀里,柔声哄着,哄了好半天,丁羽西才慢吞吞地说道:“老爷子也太偏心了!”

“我没忍住,把老爷子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