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时景歌,小心翼翼地蹲在一头,用手指轻轻去摁压指压板。

主持人见状,好笑道:“你这是在考虑如何把指压板磨平吗?”

“当然不是,”时景歌振振有词道,“我这是在寻求它的庇护。”

主持人:“啊哈?”

“祈求它,一会儿我踩上去的时候,不要那么痛。”

主持人对导演招了招手,“导演,我抗议,这孩子傻了,没救了,需要多一条命傍身,两条命才等于一个完整的他!”

导演冷酷无情道:“你可以选择让他扔沙包,你上去躲。”

主持人秒怂,“那还是算了。”

即使大家再不愿意,也纷纷脱了鞋,踩上了指压板。

登时,那个酸爽的感觉就来了。

顾一沉痛苦道:“原来痛击我的不是我的队友,而是导演组啊!”

“这真的能跑起来吗?”段安年也很痛苦,“我觉得我根本没有躲的心思。”

“坚持住!”主持人为他加油打气,“我们这边就三个人,对面四个呢,你起码带走一个啊!”

“我被带走的可能性高一点。”段安年掐了掐额角。

一群人先试探地在指压板上走了走,各种吱呀乱叫的声音都响了起来。

就只有时景歌,安安心心地蹲了下来。

顾一沉好奇道:“小歌,你这是干什么呢?”

“看看能不能踩扁指压板?”主持人笑眯眯地泡梗。

“当然不是!”时景歌抬起头来,“我这是让脚先适应这个疼度,一会跑起来,就不那么疼了。”

“疼麻木了是吧?”宋向颜也插了句嘴,然后学着时景歌的样子,试探地蹲了下来,还没彻底蹲下,就嚎叫着站了起来,“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