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点。”

那个声音又不说话了。

好一会儿,时景歌脖颈处的雾气开始发生改变,一个人影渐渐出现在他身边,脖颈上的雾气也变成了手,那个人的头埋在他的肩膀处,呼出来的气都带着冷,冰寒刺骨。

时景歌怕冷,他没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然后,他就听到那个人低低地笑了起来。

“相识一场?你与我?”

“你怎么说得出口?”

那人就像听到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只是笑声中没有半分笑意,只余下居高临下的傲慢、轻蔑和……恶意。

但奇怪的是,时景歌并不觉得被冒犯了或者有什么危机感,他甚至一点都不紧张。

那个人影似乎很享受时景歌的这种状态,但是时景歌总觉得他有些恼火。

“我不仅要折磨你。”

“我还要每时每刻都折磨你。”

“你知道古时传下来的酷刑吗?”

“都用在你身上。”

“怕吗?”

那人挑起时景歌的下巴,时景歌注意到,他的手指很白。

是那种不见光的苍白,更衬得指甲上那抹粉色透亮。

倒是一只格外漂亮的手。

一片沉默之中,时景歌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朗声喊道:“怕!”

那样子,就跟小孩子抢答一样。

他心底骤然生出了几分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