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受伤,还有别的呢,真是处处挫磨。

沈烈沉默的看着她,之后低声笑了。

他微微俯首下来,额头轻轻的抵住了冬麦的,这个角度让他的鼻子也恰好紧贴着了冬麦的鼻子。

男人和女人皮肤状态自然不同,一个细腻,另一个却要糙一些,这么紧密地贴着,冬麦便觉有些异样。

招待所的后院胡同里好像有谁家的小孩子在踢足球,大声笑闹着,传到房间里声音已经弱化,并不觉吵,反而更显得屋内空间的静谧和封闭,两个人之间萦绕着的气息,以及那轻微的声音是独属于两个人的,就连脸颊所能感觉到的温度是私密的,不会被打扰的。

冬麦忍不住轻轻地用力,想更贴近他。

沈烈自然感觉到了她的动作,半闭着眼睛,感受着那清淡鲜香的气息。

这几天经历了许多事,车祸、货物被扣押,提心吊胆的候他会想起冬麦,会想着她知道了这些消息一定会担心。

其实只有他一个人的话他什么不怕,倾家荡产没了性命怎么可以,他怕什么呢?毕竟是差点死去的人。

但是因为有了冬麦,他其实已经怕了,他怕出事怕真得什么钱没有,怕自己让冬麦受苦,怕自己让冬麦哭,怕她跟着自己受委屈。

怕自己不能给她自己想给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