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日子不好受啊。

她终于和林荣棠圆房了,虽然圆房的过程总让她觉得怪怪的,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圆房了。

圆房了后,她唯一需要操心的就是这孩子了。

她提心吊胆孩子的时候,自然听说了不少关于沈烈和冬麦的消息,什么人家去城里卖梳绒机了,什么人家攀上了大户彭家,还有什么两口子都去城里了,还有什么冬麦开了一家面馆生意红火。

这一切看在孙红霞眼里,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她甚至有些怀疑自己,这些都是她那一年的记忆里没出现过的,她开始觉得,自己那些记忆是真实的吗,不然怎么和现实一点不一样呢?

还是说,自己没嫁给沈烈,所以一切都变了?

孙红霞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当村里媳妇一个个都争着要去沈烈那里上工,甚至还有人说怎么巴结讨好沈烈冬麦的时候,她的心就是被刀子割着,脸上更像是挨了好几巴掌。

太难受了,难受得都不好意思在人跟前说话,出门遇到什么人,人家对她笑笑,她都觉得,人家是不是在笑话她有眼无珠竟然和沈烈离婚。

当别人夸冬麦有福气的时候,她就觉得,那是在笑话她没福气。

沈烈家老宅的梳绒机轰隆隆地转起来,听说那机器二十四小时不停地转,转出来的都是钱,都是钱!

孙红霞想到别人正在挣钱,日夜不停地挣钱,脑子里都要开始疯了。

她突然开始想,自己为什么不可以也干这个,也许也能挣钱呢?她便有意无意地地撺掇林荣棠,让林荣棠考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