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耳朵支棱了两下,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搭好窝后,还剩下一些茅草碎土,沈烈端着簸箕出去倒,打开门的时候,恰好看到林荣棠出来。

林荣棠挑着担子,应该是要去担水,看到沈烈的时候,身形就那么一顿。

他很快挺直了背,探究躲闪地看向沈烈。

沈烈便打量了林荣棠一眼。

听冬麦那意思,她也不知道林荣棠到底长什么样,只是说“他没有你这个,我可从来没感觉到过”。

林荣棠应该是让冬麦趴着,这样冬麦就看不到了,该怎么弄,是林荣棠说了算。

沈烈原本想着,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林荣棠对冬麦起不来,但是和孙红霞成了,所以才要娶孙红霞,另一个则是,他根本就不行,完全不行,也许是天阉根本没有,也许就是彻底起不来。

而孙红霞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林荣棠的,是别人的,两个人一个需要找冤大头,另一个则是借着这个来给自己正名。

如今沈烈确定了,是后一种。

如果对孙红霞可以,对冬麦不行,依林荣棠的性子,应该是挺直了腰板松了口气,他甚至可能觉得,是你不好我才不行,你看,换个人我就行了。

可是现在,沈烈只看一眼林荣棠便明白,这腰板,他一辈子都挺不起来了,他根本不能做男人做的事,才需要那么对待冬麦来维护自己男性的自尊心,他就是不行。

孙红霞怀了别人的孩子,他宁愿戴这么一顶绿帽子,也要硬扛着撑下去。

昨晚上,沈烈听冬麦详细说了那些事,当时想揍林荣棠一顿,可是现在,看到林荣棠那样,明明还算是白净端庄的一个人,如今却畏畏缩缩,腰背都挺不直的样子,竟然连打他的兴致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