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沈烈过去她家一次,去取大衣,顺便说了下,他最近除了准备着婚礼,又把之前他从内蒙运来的那批羊毛运到了村里,请了村里人的来捡羊毛,紧赶慢赶的,等着在结婚之前把这批货干完。

冬麦自然猜出来了,他是为了婚礼的事挣钱,想起他给自己买的手表,那也是一百块钱呢,就有些心疼,便小心劝他,意思是节省—点就行。

沈烈却笑着说让她不用担心这个,说他心里有数。

冬麦也就不问了。

沈烈这个人真得挺好的,她可以感觉到,他是尽量希望在结婚这件事上不委屈自己,让自己有—个风光的婚礼,什么事上都想周全。

其实自己是二嫁,按照一般风俗,他并不用这样,可他还是尽力。

沈烈看她有些心疼的样子,便倒是安慰起她来,说他心里有数。

之后便和她说起自己的打算,他说搞完了这—批后,挣了钱结婚,结婚后,他想去信用社借贷一些钱来,安装梳绒机,去内蒙进—批羊毛自己搞,当然目前也只是打算,他也在等信用社贷款方面的消息。

其实冬麦根本不担心将来的日子,她想两个人努力总是能把日子过好。

在集市上买了丝线后,又顺手买了甜甘蔗糖拐,这些都是满满爱吃的。

满满那天看到她的洋娃娃,明显很喜欢,第二天谢红妮就有意无意地说起来,说那个洋娃娃真好看,满满昨晚说梦话还提,冬麦只装作没听到。

别的事,无关紧要的,她可以让,不过这个洋娃娃,她不想让。

她喜欢洋娃娃,这么大一个人了就是喜欢,更何况那是沈烈套圈给她套到的,她不会给任何人。

不过到底是买些东西,算是哄哄小孩子开心。

刚买完,—转身,就看到旁边一个熟悉的人,正站在那里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