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很小时候,家北边地里浇水灌溉的沟,夏天下雨,那沟挺大的,当时大哥去干活了,二哥带着她过去那条沟,二哥过去了,她过不去,站在那里干着急,二哥就喊,你跳过来,跳过来,我接着你。

她哪敢呢,就是怕。

最后没办法了,眼一闭,过去了,也就是没事了。

如今她被那么一激,豁出去了,脸红耳赤没羞没臊的话全都说出来了,说出来后,反正她迈出这一步,接受了沈烈,也就这样了。

她想想,还是道:“我以后不冲动了,也不会咬你了。”

沈烈却道:“你已经咬我三次了,我给你记着。”

冬麦:“记着干嘛?”

沈烈微微侧首,哑声道:“早晚咬回来。”

冬麦便有些羞恼:“这么小心眼啊!”

沈烈:“嗯,我不属小狗,可我属狼的。”

冬麦:“那我可不要,你不能咬我!”

她说得还挺认真,沈烈听到,倒是怔了下,之后想想,又想笑。

她怎么这么单纯,傻乎乎的,这还是结过婚的!

这个时候自行车已经出了公社,路边的杨树长出来了,绿叶招展,在风中发出声响,杨树下半截刷着白石灰,沿着道路两边,一眼看去一溜儿地白,齐刷刷的,麦苗也都长高了,被风一处绿油油扑簌簌的。

清风拂面,沈烈眸中愉悦,笑着说:“刚才应该去申请退款,白浪费手术钱了。”

冬麦这次想起:“啊?那要不我们回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