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时,他看着看着干粮,哭一顿:

“也不知我闺女在宫中能不能吃饱饭,我的闺女啊,从小每顿只吃三碗饭,若是吃不饱该多难受啊……”

老将军的下属们都习惯了上峰的尿性,刚开始还安慰,后来就淡定的将军哭着,他们吃着了。

这一日,照常是赶路。

赶着赶着路,老将军又想起来自己闺女也许正在吃苦了,一下子老泪纵横:

“也不知我家念儿如今正在干什么,恐怕是在以泪垂面吧,她性子是家中最柔顺的了,平时连个兔子都不敢杀,进了宫中,恐怕也要被人欺负。”

下属恩恩啊啊的听着:“将军,前方好像有个军营,我们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老将军哭归哭,脑子还在:“还是别打招呼了,我们是悄悄回来的,让人看见不好。”

理智分析完了,他接着哭:

“我家念儿手不能挑,肩不能扛,性子温顺,逆来顺受,这次必定受了惊吓,诶,我家闺女可真是命苦啊,她如此脆弱敏感,日后还不知道如何……”

眼泪还没接着往下掉呢,就见前方传来说笑声,几个穿着铠甲的将士说说笑笑簇拥着一人从树林冲钻出来。

江姑娘左手拎着一只野鹿,右手拿着一把长刀,身穿盔甲,面容晒成麦色,脸上还有点血迹,正笑出一口大白牙吹嘘自己:

“这鹿还想跑,也不看看我的腿程,方才你们没看着,我直接冲进去白刀子红刀子出,让它刚刚冲我吐口水。

诶?我刚刚杀的那条蛇呢?拎上没有?一会回去做蛇羹。”

旁边的下属立刻殷勤将那条足足有手臂粗壮的大蛇费劲拎起来:

“将军,在这呢,将军真是厉害,方才您徒手拧下它蛇头时,我等都看呆了。”

“哈哈哈,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方才也就是那老虎跑得快,不然今晚咱们就有虎肉吃了。”

江姑娘正笑着,一抬头,对上了老将军呆呆的视线。

这不她爹吗?!!

老将军冷不丁与她对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