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随了你亲娘的低贱,我堂堂侯府,怎么有你这样不知上进的子嗣!”

这话随便跟哪个十三岁的少年说,都绝对会让对方羞愧又自卑,恨不得在地上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纪长泽不是。

他仿佛十分气愤一般的抬眼,不光没有如父亲所愿低头忏悔,反而又回了一句:

“若是父亲觉得儿子生母低贱,又为何要纳她为妾?儿子生母低贱配不上父亲的话,儿子又是怎么生出来的?”

见纪老爷一愣,纪长泽持续输出:“父亲说儿子不知上进,可父亲您当年不照样是考过几次榜上无名吗?儿子这般是随了您,您如何还要生气?”

纪老爷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敢和自己犟嘴的儿子,脸气的铁青。

“你!你敢妄议为父?!”

纪长泽:“儿子不敢。”

“儿子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

敢不敢的,反正门关着别人听不见,他就是怼了又怎么样。

“你!你!”

别看纪老爷每天都是一副春风得意春光无限的模样,但那也只是对着他那些狐朋狗友和在家里了。

在朝堂上他就是一个屁,这也是纪老爷自己的心事。

如今被自己十三岁的儿子戳破,他如何不能恼羞成怒。

纪老爷气的手都在颤抖,指着纪长泽你你你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武力解决问题,视线在屋里转了几圈没找到称手的工具,怒而转身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