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怡却听懂了,只是她听明白了二十多年前纪长泽来不了,却也听的出来十年前纪长泽就已经没事了。

而这十年里,他却依旧从没来见过她母亲。

她妈妈一直不肯搬出老家,现在还住在那,那个未曾谋面的父亲要是真的有心的话,哪怕带一封信来呢?

无论是真的有苦衷,还是感情淡下两厢安好都好。

可那个天海观的师叔祖,应当要比这些弟子们厉害许多的人却什么都没做,只这么拖着她母亲。

哪怕他真的是个修仙高人,但他做出的事和他的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李怡的愤怒越来越多。

比起她的父亲只是个普通人,那个男人是个修仙道观的长辈更加让她感觉到愤怒。

毕竟如果真的是修者,那么对于他来说,他就算是买不起机票,他靠走的,飞的,总也能来和母亲说上一句吧?

源岸等渐渐察觉出了李怡好像在生气。

他们眼底的高兴情绪渐渐不安下来,小心翼翼看向这个师叔祖的亲生女儿:“师叔?怎么了?”

李怡勉强挤出一抹笑:“倒也没什么,只是想问问几位道长,既然你们的师叔祖如此厉害,他不下道观也就罢了,只是为何多年来,一封口信都没给我母亲呢?”

源岸:“……”

其他弟子:“……”

这种诡异的小三孩子被正宫孩子逼问的感觉是什么鬼。

“这个……我等也不知晓,可能……是山上传信不方便吧……”

源岸话音刚落,一只纸叠的飞鸟扑闪扑闪着翅膀到了这些弟子身边,慢慢飞到了源岸头顶,渡愕标标准准的普通话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