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画面还不够令人心生敬畏,那么他像是之前那样,脚下轻轻一点就轻飘飘落在地上后,所有弟子都下意识尊敬低头。

“师叔。”

“师叔祖。”

“嗯。”

还有个年纪比较小的弟子倒是没被震住,实力高强又如何,他们可是那么多人看着师叔祖推了源清到前面的。

见大家都噤若寒蝉不敢提起,他站了出来,喊了一声:“师叔祖,方才……”

纪长泽抬眼望去,右手往地上一抓,远处落在地上的一把木剑就到了他手心里被他握住。

弟子:“……”

他咽了咽口水,不敢讲了。

他不讲,纪长泽还是要讲的。

他转身,望向正被源恒抱着,因为失血所以迷迷瞪瞪睡过去的小道童,走过去摸了摸源清的头:“是我对不住这孩子。”

渡愕问:“师叔,您为何要这般对源清?我都听他们说了,方才若不是其他弟子抢夺及时,怕是源清的命都要没了。”

纪长泽摇摇头,面带惭愧,视线复杂,张张嘴,又把嘴闭上,最终长叹一口气,不去解释,只承认道:“的确是我之过。”

推人肯定是没得洗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就算是他一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也洗不掉那么多人的记忆。

既然如此,还不如痛快承认。

这摆明脸上写满了“我有隐情但我就是不说”啊。

渡愕心中越发确信自己的猜测:“师叔,莫不是您急着上祖师爷雕塑才会如此?刚刚弟子已经听他们说了,师叔将源清推走后便立刻上了祖师爷雕塑,莫不是……”

他抬头望向祖师爷的雕塑,语气里渐渐带上肯定:“这上面有什么乾坤?”

不然为什么师叔非要在上面才能帮受伤弟子治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