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靠不住,那边只能靠亲信了。

皇帝的视线又落到了周如身上。

然而——

方才还在情绪激动参纪长泽的周如此刻却如同被看不见的手拔了舌头,又好像是一只刚出生的鹌鹑,在填满大殿的亲兵面前束手束脚站着。

别说张嘴替皇帝“伸张正义”了,连张口求饶的胆量怕是都积攒不出来。

纪长泽顺着皇帝看的方向,目光也跟着落在了周如身上,唇角勾起,似笑非笑:“陛下莫不是在担心臣会对周大人不利?您多虑了,朝堂规矩,不得伤同僚,不得肆意打斗,微臣怎会破了规矩。”

周如吓得一个哆嗦,正要求饶,却突然想起方才他对着纪长泽的独女射了一箭,那箭虽被挡下,可依着纪长泽的行事,他还能有命在吗?

纪长泽对他的态度如此轻蔑,想必也认定他不敢反抗。

若是他此刻杀了纪长泽……平下这场乱事,岂不是大功一件。

反正纪长泽得势他也讨不了好,还不如就此一搏,他如此狂妄自大,自己未必得不了手。

想到这,周如的手慢慢移到了腰间,趁纪长泽背对自己,他猛地抽下腰带,一手抓住一边,朝着前方人颈间套去。

该是万无一失的。

可纪长泽却仿佛身后长了眼睛一般,几乎在他暴起时便立刻转身,他眼前只看到一片锋芒,下一秒,喉间便是一甜。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