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掌门:“……”

被纪长泽说的,他有点心虚。

当初师尊离开前,他的确对师尊担保会对小师弟好,绝对照拂好小师弟不受委屈。

结果师尊这才飞升二十年不到,他就开始烦小师弟了。

他这个嫡亲师兄都如此,他的弟子对这个小师叔没什么感情……

纪长泽扭头过去,宽大华丽的袖子作擦拭眼睛状,声音哽咽:

“我知晓,你们都嫌我烦,觉得我总是来拿一些琐事来烦你们,恨不得我永远不来才好。”

被说中的帅掌门更心虚了:“倒、倒也没这么严重。”

纪长泽又是一声夸张抽噎,也还好他这岁数对于帅掌门来说小的不能再小,再加上看多了他对师尊撒娇犹如小儿,倒是没觉得师弟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哭哭啼啼犹如小儿,只心虚的尴尬安抚:“小师弟,这说的好好的,怎么还哭起来了,快别哭了,你都是做师尊的人了,再让小辈看了笑话。”

“笑话就笑话去吧,当初师尊在时,我哪里用的着愁这些财物,我要什么,跟师尊说一声,他定然舍得给我,就是那东海宝珠,我求了师尊,他就愿意飞去东海为我取回宝珠,如今师尊飞升,我一个筑基期什么都不会的人,除了依仗师兄师姐,还有什么法子?你们当初,一个个都跟师尊担保定然会好好护我,如今他老人家才走了二十年不到,我身为宗门长老,在我自己嫡亲大师兄的地方,竟然连哭都不能哭。”

“不是,师兄不是这个意思。”

纪长泽背对着他,开始一边身体抽搐,一边擦拭脸:“你们都瞧不起我爱财,可你们也不想想,我如今有家底都要被人瞧不起,若是又没修为,又没家底,又没你们照拂了,我还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