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

侯将军气的身上肌肉鼓鼓囊囊,上前一步,恼怒道:“老子死了也会有人守墓,怎么可能坟头长草。”

纪长泽微微挑眉,扭头看了一眼为了坟头草而愤怒,完全没找到重点的侯将军,又望向军师,叹息一声,带着点敬佩的举杯:

“大人辛苦了。”

能够把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表哥一路带上来,坐稳将军之位,这位军师本事不小啊。

军师笑容不变,也举杯,与他隔空对杯:“是有些辛苦,不过将军对我也不错,你继续说。”

纪长泽喝了一口茶,不顾侯将军那要杀人的视线,继续道:“如今朝廷局势不稳,将军这样子若是没了军师,恐怕迟早要完,而军师又患病在身,于情于理,在下都是不该投靠的,不过……”

军师学着他挑眉:“不过?”

穿着一身长衫的书生跪坐在炭盆边,白净斯文的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笑:“不过在下昨夜听将军道,要为大人请乌县名医……”

侯将军怒而拍桌:“你敢偷听我们二人说话?!”

“只是听力较常人要好些,又就住在隔壁罢了。”

侯将军更加狂躁了:“那你这几日岂不是将我们的话都听到了?!为何不禀报!!”

纪长泽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在下又不是傻子,若是告知了二位我已知晓你们的秘密,岂不是自找死路。”

侯将军:“……那你现在告诉我们。”

“若是不告诉你们,我又如何取得信任?”

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