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胜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来。”嗓音低沉温润,似乎很好说话。

但卫胜一点儿都不敢放松警惕,因为他很清楚,这位是秦闻的亲生父亲,一个顶级alpha,一个传奇。

安景文鼻梁上挂着一个眼镜框,这更加弱化了他骨子里透出的凛冽气质,像一位满腹墨水的大学教授,极具欺诈性。

“卫胜?”安景文问道。

卫胜站姿端正,神色严肃:“是的,议员。”

安景文饶有兴致:“你确定要跟着我吗?先说好,我这人要求有那么一点点高,可能很多情况下显得不近人情,但你帮了我儿子,你若是做的好,未来的路我给你铺平。”这可不是一句漂亮的场面话,安景文敢这么说,就有足够的把握。

安sir的“一点点”,往往蕴藏着一个星辰宇宙。

卫胜坚定:“是。”

“很好。”安景文将手边小山一般高的文件往前推了推:“那就先从这些开始吧。”

然后卫胜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他在议院从事工作快七年,从来都不知道讲究的地方这么多,扣细节扣到他都误以为安景文是来刁难人的,甚至好几次故意虚心请教,发现安景文什么都懂,甚至了解很深,难道说这就是顶级?一天下来卫胜脑子里被各种专业词汇填满,虚脱的同时又隐隐有种踏实感,安景文教给他的,都大有用处。

六点的时候安景文收拾好出来,给卫胜的第一句话就是:“消化了再回家,消化不完就彻夜学习,我明早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