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先生……”李安南简直匪夷所思,这种极具冲击力的情绪甚至冲淡了她的害怕跟悲伤,“做饭?”

“嗯。”秦闻点头:“他做饭很好吃,李小姐一会儿可以尝尝。”

李安南连连摆手:“不不不,不了不了。”

“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秦闻问道。

李安南顿时情绪低落,她不说话,秦闻就安静地等候。

半晌,李安南抓起桌上的红茶一饮而尽,温热入喉,望着秦闻沉静的眉眼,她忽然不害怕了,“秦先生,我知道你什么都清楚,包括我丈夫,还有冯真跟陈泽山他们,您帮帮我!帮帮我行吗?冯真他……”女人眼底闪现恨意,终于孤注一掷:“他就是个疯子!他打算留在墨城,目的不仅仅是议院的最高位置,他想要墨城的权利阶层全部洗牌!”

李安南尾音发颤,如同被人扼住了咽喉,可紧跟着,她发现秦闻面色如常,不见一丝愤怒。

自然,因为秦闻就不觉得冯真有这个本事。

“还有呢?”秦闻卡在一个令人舒服的点上,继续追问。

“冯真最近逼得越来越紧,他让我丈夫买些东西……”李安南说着无意识搓了搓手,“我丈夫不愿意,但是……”

“但是冯真威胁你们。”秦闻仍是淡淡的口吻:“可以冒昧问一句,你们是被冯真拿捏住了什么把柄吗?”

李安南愣了几秒钟,忽然用手捂住了眼睛,“因为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