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闻不。

秦闻没什么表情,盯着迟寒看了一阵,末了点点头:“行,有脾气。”

他绕开迟寒,大步流星地离开。

安景文的半张脸重新缩回围巾里,瞧着人畜无害,“都被你宠成那样了,也舍得?愣着干嘛?追啊!”

话音刚落,一道闷哼。

迟寒倏然转身,后背“唰”地下来一层冷汗。

山路湿滑,之前是车子开至门口,要秦闻自己走就没那么顺畅了,身体骤然失衡,来不及反应就坐在了地上,脚踝处一阵刺痛,他立刻伸手按住,小白探出一个脑袋,下一秒雪松气息浓郁,然后就被打横抱起。

“怎么样?”迟寒一边将秦闻抱到就近的车座上,一边紧张地扫视着青年,将人放下后第一时间捏住那微微肿起的右脚踝,“啧”了一声,自责悔恨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安景文习惯性从苏珩口袋里一掏,没想到真的掏出来一小袋还未开封的瓜子,这源于多年来的训练跟刻在骨子里的警惕,一旦没有这玩意安景文看热闹的心情就会大打折扣,然后他就会找茬子让别人也不痛快,看着那袋瓜子,苏珩跟安景文同时一愣。

他们曾经非常默契,默契到安景文将苏珩交给迟寒时,苏珩心里多多少少是不舒服的,他跟秦闻差不多大,虽不敢将安景文视为父亲,但自幼失怙的生活经历让他很容易对安景文产生一种崇拜之情,他本以为自己会有点儿不一样,但不曾想安景文将他送走,就跟送走一件东西般简单,然后自己投向崭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