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枝叶繁茂的树梢上掉下来一截花衬衫,可见品味俗不可耐,整个医院陷入一阵死寂,安景文跟迟寒都各回各家,以傅臣的信息素根本感知不到。

窗户被推开一条缝,有人身姿矫健地跳了进来,然后顺势靠在窗台上,盯着熟睡中的宋开。

“见了鬼了。”肆轻歌低声呢喃,他将宋开扔给迟寒的时候这人还在昏迷,他并不觉得自己的信息素攻击多么强悍,非要形容,就是伸出一指头戳了宋开一下,宋开都那么对他了,戳一指头不过分吧?可转念又想到这个作精浑身上下都金贵。

说不清心中的焦躁来源何处,想着看一眼,看看就走。

肆轻歌的信息素流动一下子温润起来,宋开似有感觉,微微蹙起的俊眉舒展开,往被窝里蹭了蹭,就露着半张如玉般的脸颊,拨开被子就能看到腺体,宋开为人作且不讲理,但是腺体让格外精致可爱,这是个从来没有被标记过的oga,哪怕上次……肆轻歌也没有咬住这里。

“把我折腾得半死,你小子睡得挺香。”肆轻歌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又缓缓收回,他仍旧不喜欢oga,不喜欢这种一到了发情期就没有底线,跟兽类似的祈求交媾的悲哀生物,儿时被爸爸锁在橱柜中,透过缝隙能看到他跟那些浑身散发着脏臭的男人在做些什么,只一次,肆轻歌就恨不得自戳双目。

后来肆轻歌知道了,所有oga都这样,他们无可避免,基因选择。

悲哀的生物,肆轻歌默念道,然后略显挣扎的神色逐渐恢复平静,他撤开一步,衣角被风吹动。

宋开倏然间睁开眼睛,可病房里安静如昨,什么都没有。

肆轻歌知道渔村那里肯定被迟寒派人守着了,他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月光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配合四周树影婆娑,莫名阴森吓人,但是肆轻歌不为所动,像是早已适应这种环境,他指尖甩着长长的项链,悠闲地吹着口哨歌,到一个路口的时候,肆轻歌忽然停下,看向左侧黑黢黢的巷子。

“嗷~呼呼~”雪狮舔舐着嘴唇,从黑暗中踱步而出。

肆轻歌再一抬头,看到了坐在高大建筑物上的孙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