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平时生活中显露出端倪就一下子合理起来:安景文吃穿用度皆十分讲究,若真的有巨额医疗费压身,做不到这么洒脱,还有就是四十四岁了,却格外年轻,这是高阶往上才有的待遇,还有就是这家医院……除了偶尔几名护士清冷的不像话,到此刻路寒山都没看到其他病人……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心中产生一个想法:这就是安景文为了小儿子的病情特意建造的。

如果是真的,那他刚才给予银行卡的行为算什么?笑话吗?

路寒山单手撑着地面,心中的惊骇一点点褪去,暴露出下面的愤怒来。

两个alpha是没办法在一起的,安景文可能就是觉得他有趣,逗着玩玩罢了。

身上的重压忽然撤去,路寒山抬头,看到了神色淡漠的男人。

安景文眼底划过一丝懊恼,他不擅长为其他人考虑,刚才的绝对压制不仅路寒山,傅臣也中招了,秦闻跟安城同他血脉相连,倒是顾虑了两分。

安景文朝路寒山伸出手,想要扶人起来。但路寒山望着那只骨节修长的手,顿了顿,没理会,自己站稳。

安教授微微头挑眉,欧呼?

“怎么办啊哥?”安城站在门口看得清清楚楚,有些着急。

秦闻看热闹不嫌事大,憋住笑:“是他非要瞒着的,自己去跟路教授解释。”

都以为路寒山要暴跳如雷,但这个老男人颇有风度修养,等安景文的手下将秦耀盛等人料理出去,路寒山神色平静,温声同安城说了两句话,承诺过段时间再来看他,然后身形挺拔地走了,从头到尾看都没看安景文一眼。

安景文没被人这么忽略过,可他生气的不是路寒山的无理,而是另一种挠人心肝的焦躁。

等路寒山的身影消失在医院门口,安景文蹙眉收回视线,冷声道:“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