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闻洗了手,一抬头在镜子中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周鹭。

秦闻眼神一寸寸冷下来,转身面对他。

周鹭微微挑眉,他在调查一些alpha时经常遇到性子胆怯的oga,正因如此他才用冷酷手腕来为伪装自己,这样谁也不能伤害到他,而像秦闻这类从容自持的倒是第一次。

“你认识我?”周鹭佯装友善地笑了笑。

可无论是心理战术还是谈判,秦闻都高出他一大截,仗着背后优势跟凭借自身实力在属于alpha的地盘杀出一条血路完全是两码事,秦闻盯着周鹭,平静道:“开门见山吧,我对你们这个组织没有丝毫兴趣,打着alpha跟oga平等的旗号,实则完全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懑跟不满,至于为什么当年成立时会获得议会同意,我想议员们可能都睡着了。”秦闻无视周鹭瞬间难看的脸色,因为喜怒表现在脸上本就是一种失败:“如果你是来挑拨离间的大可不必。”他不愧是迟寒的oga,一脉相承地踩痛点:“我没有经历过什么难过的事情,也没有洗过标记,实在做不到感同身受。”

周鹭身上没有信息素,oga出现这种现象通常只有一个可能性:他曾经洗掉标记。腺体受损短时间内极难恢复,后遗症严重的这辈子都不会散发信息素,秦闻原本不想这么说,但话题既然开了头,就得弄清楚。

再者那昏暗的三年,如今秦闻对它又有了新的诠释,比如说,每当提及这个的时候,迟寒总是格外心虚,让他做什么都答应。

周鹭眸色阴沉,半晌后冷笑一声:“多么天真的一张面孔,以为像迟寒那样的顶级alpha不会有翻脸无情的那天?”

“当然。”秦闻语调平缓:“你从未得到过一个顶级alpha全部的爱,你怎么知道他会翻脸无情,悲惨只是个例。”

“你觉得我悲惨?!”周鹭提高嗓音。

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真不知道是怎么站到如今这个位置的,秦闻不想跟毫无水准的对手浪费时间,微微颔首:“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