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寒眸色轻闪,有些无措,他凑到腺体处嗅了嗅,薄荷香气还算稳定,只是秦闻需要休息。

迟寒撕了离婚协议书,毫无预兆地将秦闻心中扎伏已深的某样毒草连根拔起,他有些低烧,一直不停哼哼,说的什么迟寒偶尔听到一两句,“欺负我”“坏”,迟寒抱紧秦闻,全都应:“对,我混帐,我坏,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

顶级alpha极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懂得情爱滋味,他们享有普通人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名声地位,在不断的征服中变得愈加麻木,开疆拓土会逐渐成为刻入骨血的箴言,迟寒曾经是这类人中的佼佼者,他们是上帝为了人类进步所精心打造的艺术品,就是造成的时候忘了放入一颗心。

只不过如今迟寒胸腔清晰跳动,在秦闻离开后他逐渐找回了自己的“心”,很多东西都不用旁人教,在确定心意后那叫个顺手。

秦闻睡得脑子都是蒙的,于一片柔软中醒来,是信息素实体,它变换成了类似雪狼的模样,却不如之前一次大,完全成了秦闻的靠枕,窗户开着一条缝,金秋的阳光有些暖,秦闻抓了两把毛,被实体轻轻舔了下脸颊,翻身,外面风光正好。

秦闻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生出梦境一般的错觉。

迟寒如今这态度,他怎么办?说出怀着孩子的事实?一番天人交战,秦闻想着再等等。

“咔~”房门被轻轻推开,秦闻没戴眼镜,却能从这个距离看清迟寒的脸,只是仍有些许模糊。

“迟寒。”秦闻开口。

“我在。”迟寒两步上前握住他的手,“怎么了?难受?”

这下彻底清楚了,甚至能看到男人下巴处一圈细小的绒毛,秦闻犹犹豫豫:“我眼睛……似乎变好了。”

迟寒愣了一下:“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