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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老二掀帘子看一眼,见老三正在给老妈敲腿,当下给麻的不轻,想这小子可真会巴结。

老二嘴贱,“哟,看这大孝子诶。”

林晚照阖着的眼皮往上一抬,“不用羡慕老三,你也过来。”把老二招到跟前,林晚照朝老三一抬下巴,“老三你瘦,你到炕上去给我捶捶后腰。老二你就坐老三这地儿,给我捶腿吧。”

老二:……

“愿意你就坐下,不愿意你就出去。”一切随缘,不勉强。

“看妈您说的,我哪儿能不愿意,高兴还来不及。”老二怀揣着不能告人其实大家都知道的小心思,坐在老三刚离屁股的塑料椅上,“妈,小时候我常给你捶腿,你还记得不?”

“不是捶腿,是捏肩膀儿。”林晚照纠正。

“妈您记得真清楚。”

“哪回咱家做点像样的,你就给我捏肩膀儿,我那份儿就全成你的了。”那时穷,每回队里发东西,家里也会做两顿好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好的,就是蒸白面馒头。人多,不能人人敞开肚吃,一人一个。老二天生好吃,很会巴结老妈,他献献殷勤,林晚照知道他从小饭量大,就偏着他些。

老二笑,“那会儿觉着什么都好吃,春天在陇边看到苦菜揪一把放嘴里都能嚼出滋味儿。开春儿地里就有荠菜了,妈,您还记得小时候包的荠菜饺子不,太香了!”

原本客厅里热热闹闹的三个儿子陪他说话,结果,俩儿子一进里屋就没出来。刘爱国抬屁股过去看,这一看不要紧,刘爱国眼珠子险没掉地上摔爆!

俩大儿子,一个坐炕上,一个坐炕下。一个给捶腰一个给捏腿。林晚照侧躺炕头儿,正捏了个红彤彤的草莓往嘴里搁,刘爱国震惊的如同经历了一次十二级地震,“你这是老佛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