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刹那间收起身上弥漫的白光,在众人错愕的注视之下,摇摇晃晃地向着罗伯所在的方向开始移动。

像是有自己的想法,像是在和家长撒娇的小孩,它身上的白光闪烁又暗淡,它委委屈屈地降低高度,停留在罗伯触手可及的位置。

末了,还不忘摇晃一下,充分述说自己的委屈。

看见那近在咫尺的白色菱形,罗伯心情极度复杂,他眼中也有惊讶,但更多的还是想吐槽的冲动。

……咋就能这么丑?

光秃秃的白色菱形就跟块金属似的,丑不拉叽的。

有所感应,知道自己被嫌弃,那菱形小小的身体在空中颤了颤后,委屈得都化了。

真化了。

白色带着几分银光的它,委屈地化成了一滩白色半透明的液体,然后逐渐凝聚成一个球。

罗伯伸手,白皙修长的手指触碰到液体的瞬间,那球体如同长了触手般顺着他的手开始攀爬,爬过手背,转过手腕,然后消失在他衣服之下。

它彻底消失那瞬间,一直散发的淡淡白光也消失不见,黑夜再次归于黑暗,四周只剩一片死寂。

死寂中,视线焦点的罗伯听着自己还维持着伸出去动作的手指尖,开始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他该怎么解释?

要不他先装个晕?

罗伯正琢磨着装晕的可实施性,寂静的夜色中就突兀的有了动静。

一队士兵快跑着穿过人群,他们有组织有纪律的以他为中心围出一片空,并且把周围的人向后驱赶,要拉出一片空置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