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双头蛇妖大着胆子道:“回禀大王,连……大王说的那人,最近好像是在郁洲一带……”

伽陵鸟往蛇妖两颗头上各弹了一下,愤恨道:“龟儿子叽,连个死女人都找不到叽。”

“无事上奏就退朝吧叽,”他懒懒道,“退远点叽,别碍本座的眼叽。”

众妖连忙行了礼落荒而逃,不一会儿,丹朱峰顶鸟兽绝迹,只剩下一只鸟。

伽陵坐起身,四下里张望了一下,这才从枝头挂着的乾坤袋里掏出一张归藏出产的灵纸,撕下一块搓成个纸团,做贼似地塞进嘴里。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那死女人搓出来的香。

他把一张纸吃完,重新躺回树枝上,颠了个身闭上眼小憩。

没等他睡着,半山腰传来野猪妖气喘吁吁的声音:“大王,启禀大王!”

“什么事叽,没见本座在练功叽?”伽陵鸟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却看见野猪妖抱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朝山上跑来。

伽陵鸟气不打一处来:“叫你找死女人叽,谁叫你去抢活女人叽!”

“不是,不是……”野猪妖吭哧吭哧地爬到峰顶,“这是属下擒获的奸细!最近好几个兄弟看见它满山转悠,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

伽陵鸟定睛一瞧,方才发现这女人不是活人,头脸胳膊腿都是纸糊的,有点像烧给死人的那种纸人。

纸人穿得花团锦簇,梳着百合髻,戴着一朵大大的红色纸牡丹,脸颊上两坨圆圆的红晕,眉目如画——事实上也是画的。

“我不是奸细。”纸人张开鲜红的小嘴,“我叫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