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泽勾了勾嘴角,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坐下之后一边转着笔,一边继续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

严可也摸了张白纸出来,只不过,周承泽是正儿八经写题,他是正大光明摸鱼。

纸上的简笔画小人一个接一个出炉,光看都知道是两个小人在对打,只不过稍微高一些的那个完全是被矮的那个吊打,并且以各种奇葩的姿势摔倒在地上。

周承泽写完两道题的时间,严可已经在纸上画了“小个子凌迟大个子十八式”。

他看了不过片刻,就知道严可在画的是他和自己,画的倒是挺有趣。

“你对自己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啊?”周承泽语中含笑。

严可迅速扭过头,瞪着周承泽,却被对方那泛着寒光的镜片给杀光了气势。半晌,他才道:“要你管?”

“我就是随便说说。”周承泽摘下不过五十度的眼镜,笑眯眯地看着他。

光看他这样子,严可就觉得他不怀好意,将画了一半的纸揉成一团塞进了桌肚里,扭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严可有些郁闷,他不能拿周承泽怎么样,他也说不过对方,只能在心里骂。这让他深刻意识到,有了同桌真的麻烦,自己做点什么都会被发现。

已经被严可在心里颠来倒去骂了一万遍的周承泽心情出奇的好,重新戴上眼镜。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逗一逗严可,写题的动力就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