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抢你东西了?”钱丽丽心里一慌,急忙道:“这些榆树钱是我们的,是我们半坡村的,我们拿自己的东西。”

“你们还不起。”刘建国脸色一沉,呵斥道:“吴建华,你们还要丢人到什么时候,是真想蹲笆篱去?”

“我们蹲什么笆篱子?”吴建华他们一听这话是从刘建国嘴里说出来,顾不得其他咬着牙硬撑着身上的疼痛爬起身,“我们怎么了?”

“你们抢劫。”刘建国冷冷的说:“榆树钱不是你们自己家的,谁摘就属于谁。”

他看了几棵光秃秃的榆钱树,眼角抽搐几下,憋着笑说:“这就是犯罪。哪怕是你们动了别人一针一线,都要判刑。”

“我们……”吴建华心里一慌,看眼周围,“我们可是一个村的,你们当时也知道我们只是让他留下榆树钱,其中也有你们一份。”

这个时候,他得把大家一起扯进来,法不责众,齐园一个小孩子就是告到公安局也不会有人理他。

毕竟没有钱财问题。

“其实就是拌几句嘴。”听到蹲笆篱子,村民们知道事情大了,于是都开口说话:“不用去公安局吧?我们乡下人吵架打几下都是大队处理。”

“不需要?”齐园眨着一双清亮的大眼睛,眼神有些迷茫,“可是总有人要把我送去蹲笆篱子,怎么到你们这里就不需要了?”

“我还要告他。”齐园一指吴建华,“他不顾大队长指派,私自换工,把沈凌云扛玉米种子的活,换成天天挑粪。”

“他这是犯罪不?”齐园问刘建国:“就是不犯罪,有抢劫这件事,我也能送他去公安局吧?”

这才是他真正目的。

沈凌云的身份,注定干不了轻巧的活,被刘建国分派扛玉米种子。

却被吴建华私下换成,人人不愿意干,又不得不轮着干的挑粪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