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明天公演,其实只剩十几个小时。少了一个纪灼,很多队形都要重排,还要再次练习走位。就算勉强重新编了舞,万一效果不好……

“别说了,你也不想的……但你下次真的不要再逞能了,”凌泉呼了口气,换个角度想,没有在正式公演的时候出问题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至少还能再弥补一下。随后他又道,“其实……跟我也有关系,如果不是我非要叫你好好练,你可能也不至于这样。是我对不起你。”

凌泉冷静下来后想了想,也能理解,纪灼这种情况不能完全算是逞能,如果换作他,他可能也会想要坚持跳完,好胜心太强了,又总高估人类脆弱的肉身,觉得逼自己一把,没什么是做不到的。就像一个加班工作的人,熬着大夜喝着咖啡,也不会觉得自己是在逞能,只会想着熬一下就过去了。

毕竟出问题的概率总是很小的。

而且凌泉之前又一直跟纪灼说,比赛都到这时候了,要努力啊,要让别人看看你的真实水平。

“跟你没关系,你也不知道我什么情况,”纪灼怕凌泉又要哭,急道,“真的,都是我不好。”

“别说这些了,你没事就好。”他刚才……真的很担心。

但这一句凌泉没说出来,他只是吸了吸鼻子,又说:“我没办法留在这里陪你,我得先回去了。”

如果还想好好把表演呈现给观众,他就必须回去和其他队友商量重新编排队形的事了。

纪灼:“嗯。”

说了要走,凌泉却没动。

纪灼问他:“怎么了?”

凌泉看了一眼还跟在后面的摄影师以及其他工作人员,最终也没把话问出来。

他想知道为什么纪灼刚刚会管他叫兜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