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用，我把我自己卖给你了，你要不要？”

许多年前，白帆曾摊开手问褚骁，“你还敢不敢？”

褚骁毫不犹豫地将手覆上去说，“我敢。”

多年后，他俩角色对调了过来。褚骁成了主动的那个，这一次是他先欺近，他先剖心，他先冲他摊开了掌心。

“我要！”白帆将五指穿过他的指缝，同他十指交扣，他一把拽起褚骁，再不压抑自己对褚骁的想念，他把褚骁禁锢在怀里，勒到那人发痛，他亲吻那人，舔舐那人，将那人的眼角弄得通红。

他疯得有理有据。

十一年，每一天每一分钟于他而言都是难熬的。他和褚骁各有各的苦楚，却谁都不想再去过多赘述。

十一年里的万般种种不过都是为了成长，他们不再藏着掖着，而是将自己的欲望坦然言说。他们蜕变成真正的成年人，不再将自己那点伤口反反复复拿出来说与人听，讨来一些毫无用途的怜悯。

因为生活本就是苦的。

命运予以每个人的历练都不同，它看似给了你无数条路，任由你自己去选择。但它往往又能轻易地将你逼进绝路，等你回头的时候才会发现，它根本没有给你选择权。

可幸好的是，人们可以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