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松开!”褚骁挣扎,“,我让你松开!”
白帆只是低沉又轻柔地在褚骁耳边说:“哭吧,我替你挡着了。”
“你……滚……”褚骁的声音颤抖得很厉害,最后变成了声声哽咽,“滚……开……啊”。
少年人的不安、彷徨、失控,那么多的意难平,那么多的情绪全都融成了眼泪滴落在了另一位少年柔软的颈项处。
寒风过境,带起一片凉意。
回到家的时候,褚妈已经回来了,见他眼圈通红以为出了什么事。褚骁只是摇头说风吹的。
有些时候,不必两个人都羁绊于同一件事。
他关上门,没有开灯,从抽屉里翻出一包烟,在灌进冷风的窗边点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抽烟的次数锐减,这一包烟还是秋天时候买的,有些潮了。
他抽了两口便掐了,翻箱倒柜找出一颗糖,塞进了嘴里。
烟卷着甜味在口腔里蔓延的滋味并不好,但等糖的甜味四散开来,掩盖过尼古丁的味道,一切就都好了。他苦笑着将剩下的烟又扔回了抽屉里。
“褚骁,不该有的念头,不要有。”白帆的轻语似是还在耳边。
褚骁把自己摔进床里,拿手挡在眼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嚼着嘴里的软糖。
如果说,他褚骁是陷在泥沼里的人,那么……白帆便是在他每一次下陷时朝他伸出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