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帆声音钻进褚骁耳朵里的时候,褚骁像只炸了毛的猫,全身毛都呲了起来。
真特么的!褚骁二话不说把兜帽拉得更低了些。
但白帆还是那个看不懂山色的白帆,不仅没走还上前扶着花坛慢慢蹲了下来,凑头过去由下往上对上了褚骁的眼神,“这是怎么了?”
褚骁但凡有多余的力气,白帆这会儿都活不了。
灯光太过昏暗,白帆根本看不清褚骁的脸,但褚骁的呼吸声很是急促,整个人缩成一团坐在花坛边缘的石台上。白帆伸手贴了贴褚骁的额头,摸了满手粘腻的汗。
“别碰我!”褚骁死咬着牙一甩头。
白帆皱眉,“哪里不舒服?”
“关……”褚骁拳头一紧,顿了顿才把话说完,“关你屁事!”
白帆没空理褚骁的脾气,沉下声道:“先起来。”褚骁蹲着的地方又阴又冷,泥土里还有一股湿气带着腐烂的味道翻涌上来,实在不是一个好地方。
“滚蛋!”褚骁不耐烦地挥开白帆握上来的手,中途却是一顿,卸了手上的力道,最后只是胡乱地拍开了他。
白帆绷着脸,也不跟褚骁贫,直接架起那人就走。
“操!”
褚骁刚要发作,就听白帆说:“褚骁,我腿疼的厉害。”
“关我屁事!”褚骁嘴上狠,也到底是没再动手。
褚骁就像一只被白帆掐住命运后颈皮的猫,白帆摸透了他的脾性,又是个不怕被挠的,褚骁那点不傲娇不成活的臭毛病就只能在他面前偃旗息鼓。
往前走个一两分钟就是个小公园,白帆把褚骁安置在长椅上,脱下外套罩在褚骁的身上,又折回去把褚骁的山地车推了过来,还绕路去了个便利店里买了瓶热牛奶和一个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