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骁点了点头,“你……要紧吗?”
“没事,旧伤罢了。”白帆抛了个蛋给他,“不过我说小少爷你可真够精致的,洗个澡洗了半小时。我只知道姑娘家有这个本事……没想到……”
前一秒褚骁还在愧疚,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白帆是因他而伤,自己作大死还要拉着别人下水。这会儿,他只能忍住不把面碗对着白帆脸扣过去的冲动。
他有些半身不遂地坐下,身上的伤刚被热水给浇醒了,开始叫嚣,疼得他腰膝酸软。他喝了口汤,由衷地感叹自己真是贱,两个多小时前还娘们唧唧地在哭,爆发出了自虐倾向找地痞流氓干架,两个小时后却坐在白帆家吃着泡面挖一口流油的咸蛋黄,心满意足。
白帆之前说他,不傲娇不成活,还真是没错。
褚骁其实就像是充满了气的气球,被不断地挤压着,开始变形、扭曲,却始终没有越过临界值,所以他备受折磨。如今他一脚跨了出去,得以爆裂开来。碎裂过,疼过、哭过再度清醒之时,他就还是那个褚骁。
“刚那电话是找你干嘛的?”
“小少爷还会打听这些?”白帆戏谑地看了褚骁一眼。
“我现在很尴尬,所以想要找些话题。”
白帆笑出了声,“游戏陪打。”
“损失多吗?”
“小一千。”
褚骁一根面差点呛进嗓子里,咳了好半天,咳得浑身发痛。
白帆就含笑看着他,“这更加尴尬的话题我们还要继续吗?”
“闭嘴吃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