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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生才算知道,自己其实压根不是个正经小姐的性子,前世纯粹是被公仪府的严谨门风给憋的。

绿松瞧她那模样就笑起来:“小姐,您前头还吵嚷着不愿来,如今却是心情不错。这样才对呐!照奴婢看,这皇家春猎可不是谁家的小姐都能来的,便是咱们国公府也就只您一位得了这份荣宠。”

“我可没有心情不错。”纳兰峥收回手,没好气道,“再说了,这哪是什么荣宠?”

“这还不算荣宠呐?”绿松压低了声音,“您是没见着今早大小姐跟二小姐的脸色,照奴婢看啊,那都是青的!太太也是一副不悦极了的模样。”

纳兰峥笑得无奈。

她们确实是要气的。纳兰汀新年满了十四岁,也快到了说亲的年纪。谢氏出身贵重,自然眼高于顶,送上门来的,她是不要的,恐怕还就瞅着这权贵云集的皇家春猎,好给女儿相个好归宿。

可纳兰远对这桩事的态度却模棱两可了好一阵,最后以闺中小姐不宜抛头露面为由婉拒了。如今同为闺中小姐的纳兰峥却跟弟弟一道来了,谢氏当然气得牙都要痒起来。

什么峥姐儿还小,去外头耍耍也无妨的说辞,她才不会买账。

至于纳兰沁就更不必说,本就因前头赵公公来的那趟极不待见她了,如此一来更是记恨。

纳兰峥不免心道湛明珩果真是个瘟神,无端害得她们姐妹间愈加水火不容。不过纳兰沁也真是的,她怎得不想想,一个连乳牙都没换齐的七岁女娃能同她争什么?

况且纳兰峥哪有那个心思。当日,纳兰沁看上了太孙的那幅字帖,她还不是二话不说大方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