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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回喂的是药,那药是极苦的,凭阑似有所觉,依着微生玦胸口喃喃骂:“天杀的,皇甫弋南,你给我喂什么东西这么苦?”

微生玦一点不在意她嘴里的人名,只道她是醒了,高兴得险些连汤匙都掉了,等了半天却发现她说的还是梦话。

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别说是那些不大清楚微生玦对江凭阑情意的旁人觉得纳闷,就连柳瓷都看不大下去了。

商陆也日日愁眉苦脸,觉得凭阑要是没有北国那一遭,一直待在微生玦身边该多好。

柳瓷沉默一会,忍不住走上前去,“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这皇宫不像皇宫,倒像是凭阑从前说的那什么……重症监护室!主子,要我说,还得想点激烈的法子!”

微生玦觑她一眼,“这些日子你能骂的话都骂了,也算无所不用其极,她就是不肯醒,如今还思忖着打她一顿不成?”

她打一个响指,目光灼灼,“我觉着就得这么办!”

微生玦立刻一个闪身挡在床榻前,“你倒是敢?”

“我的好主子呀,您可知大乾眼下有多缺银子?到处都是填也填不满的亏空,您还日日拿千年人参供着这尊大佛,就让我一拳打醒了她算数吧!”她说罢提气,摆掌,化掌为拳,就要绕过微生玦去。

微生玦只道柳瓷是想闹腾闹腾活跃气氛,不意她这回来真的,一时倒也愣了愣,刚要阻拦,忽见胁下伸出一只雪白的手来,一掌抵住了柳瓷捅过来的拳头。

一时间,在场三人都是那么一愣,四下静默里,他们听见那只手的主人疲倦道:“就为了这么点银子揍我,阿瓷你可真不道义,还是微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