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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臣子心里都在思忖,武选难者文选易,方才颜四小姐的试题就不难,眼下怕是要更容易些,难道恩赦令便这么轻易归宁王妃所有了?

“问:延熹十八年,皇甫边境岭北暴动,源于何事又终于何事?”

这问题一出,众人齐齐屏息,江凭阑心里好大一群草泥马呼啸而过。

司仪大人,您确定您这题目没和那颜四小姐的换错?或者说,是咱们的陛下叫你不小心给换错的?

四下静默,无人敢大口呼吸,每个人都别有深意地望着江凭阑,哦,因为他们不敢别有深意地望陛下。

在这等场合谈论政事本就要命,更何况这题目一下子牵扯了皇甫和刚亡国的微生,以及西面那一直不安分的厥人,虽然考的是历史而非时政,可这历史离眼下太近,要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还是杀头的大罪。

江凭阑默了默,随即朝上座神武帝恭敬颔首道:“陛下,这题目,臣媳不能答。”

神武帝目光一缩,正色问:“何以见得?”

她笃定一笑,“因为这题目出错了。”

一众皇子重臣心中都是一凛。题目确实出错了,这里在座的每个人都知道题目出错了,然而知道是一回事,敢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哦?”神武帝佯装听不懂的模样,“你倒给朕说说,何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