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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来得及换下华服的人在书房内来回踱着步,眉目间尽是戾气,“微生玦的原话,一字不落说一遍。”

沈纥舟回忆片刻,将普阳城天岩塔外微生玦与他谈判的内容原封不动说了一遍,“他道已有位皇子先我们一步与他合作了,可那番话,当时听来实在无稽,属下只当是他为脱困随意找的托辞。”

“好啊好,好一个微生玦,好一个皇甫弋南。”皇甫叔禾大笑起来,“这么说来,皇甫弋南此番回来,安的是谋逆的心?”

“究竟是谋逆还是夺嫡,眼下尚无定论。毕竟微生亡国与皇甫弋南脱不了干系,依属下看,这两人非但不会是铁板一块,还很可能是死敌。况且微生玦也绝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暗地里摆皇甫弋南一道,故意将这些话说给我们听也未可知。”

“有些人若注定不能为我所用,也必不能令他成为他人的利器。不管微生玦是否当真与皇甫弋南达成了什么协议,这个人,留不得。”他眼中杀气一闪而过,“他眼下人在何处?”

“西厥。”沈纥舟肯定道,“普阳城谈判不成,之后属下便留意着微生玦去向,奈何一直有人暗中作祟,令属下时不时便失去他的踪迹。”

“你是说,有人在暗中保护他?”皇甫叔禾冷笑一声,“除了皇甫弋南,谁还有这等能耐?”

“这两人关系的确不简单,但属下始终认为,他们并非是友。您可知道,宁王妃是什么人?”

“江氏……”他眯起眼,“父皇对这女子的态度显然不对劲,什么来头?”

“微生惠文帝生前暗下千金令,要的那个江氏。”

他霍然回头,一瞬间神情错愕,半晌后决绝道:“查,彻查!江氏与微生玦、皇甫弋南的关系,给我查清楚。”

“是。”沈纥舟沉吟片刻,“此外还有一事,虽尚未得出结论,但属下以为有必要告知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