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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假的,真的藏在酒楼里,我们的人看着,不会有事的。”

“那善后的事就交给你和柳暗了,之后……一路平安。”

“你……”柳瓷垂下眼看了看微生玦,“要走了。”

“嗯,”她长出一口气,“今夜是最大的难关,好歹过去了。我此去皇甫,天高路远,相见无期,你们照顾好微生。”

“一路小心,主子不希望你做危险的事。”

“我知道,我有分寸的。”她笑了笑,“总不能让他千里迢迢再赶来皇甫救我,刚才那一次,足够了。”

“不跟主子当面告个别再走吗?”

江凭阑拍拍手上污泥,“不了,不告别,才会再见。”她转身往喻南的方向走,走了几步复又回头,也不知是在跟谁讲,“为了死去的人,也为了活着的人,千万珍重自己。”

柳瓷木然望着她走远,半晌叹息一声,背起了微生玦。

直到走出很远,公主吵嚷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她才偏头看了看自己背上的人道:“主子,别装了,我一个姑娘家,背着你很累的。”

微生玦睁开眼,笑得虚弱,“你家主子我身负重伤,你忍心让我自己走?”

“行,要我背你可以,回答我两个问题。”

“说。”

“为什么装晕?”

微生玦一脸“我就知道是这种破问题”的神情,默然半晌后答:“她想让我晕,我便晕,我若不晕,她又舍不得将我敲晕,何必为难她?”

柳瓷听着这一句七绕八弯的话不免头晕,觉得世上爱来爱去的痴男怨女真是复杂,晃了晃脑袋才继续问:“那您究竟伤得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