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仿佛被光分成了两个部分,浑身散发着阴郁。
清醒的郁声会怕,可喝醉的他迟钝异常,听到穆老四叫他,就抱着貂,扯着肩头的皮子,歪歪扭扭地往四哥身边跑。
“四哥。”郁声往穆闻天身前一杵,软软糯糯地问,“四哥,你来啦?”
穆闻天心里的怒火扑哧一声,就跟被踩灭的火堆似的,怂了吧唧地熄灭了。
“喝了多少啊?”穆老四没好气地将他肩头的皮子拉好。
郁声乖乖地答:“两杯。”
“什么酒啊?”
“白的。”
“谁让你喝白的了?”
“七哥说我能喝。”
“他说个屁!”
“七哥说我可以对碗吹。”
“……”
穆老四彻底没脾气了,见四下里闹得厉害,不喝到后半夜不会停,就自作主张,把郁声拉到怀里:“他说的话你也信?”
“信呢。”
“以后甭信。”
“好。”喝醉的郁声,穆闻天说什么都点头,甚至主动张开手臂,“四哥,你抱我走吧。”
地上有冰,他怕跌跟头。
穆老四有求必应,无奈弯腰,将郁声抱在怀里,顺手把小貂丢进自己的衣领:“得,四哥带你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