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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罕+番外 冉尔 781 字 2022-11-14

反正像郁声这样,脖子后多一小块肉的男人,打小都穿旗袍,郁家就没反对。

不料,郁声刚刚十七岁,他娘就走到了他前头,他爹身边也多了个女人——一个肚皮鼓起来的女人。

女人动了歪心思,等郁声他娘头七一过,就把他药倒,塞进麻袋里,倒了不知道多少个拍花子的手,硬是送到了奉天。

一路上,郁声没清醒多长时间,但他听见了拍花子之间的聊天。

他们唏嘘不已,说他后娘狠心。

郁声心里门儿清。

最狠心的不是后娘,是他爹。

如果他爹想找他,沿途怎么会没人跟着寻来呢?

怕不是因为他爹即将有一个健康的儿子,觉得他碍眼咯。

屋外传来几声狗叫。

郁声收回思绪,拍花子下的药正在渐渐失去药效,他又冷又饿,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蹙眉打量四周——灰蒙蒙的墙,黑漆漆的门,昏暗的灯在风中摇摇晃晃。

他到底被卖到了哪里?

郁声心里没底,踮着脚尖,偷偷摸摸地溜到门边。

门没锁。

他的心怦怦跳起来,试探着一推,北风裹着冰渣子,差点把南方来的小少爷刮蒙。

郁声连打了三四个喷嚏,哭丧着脸跑回屋内,拎着棉被将自己裹起来,然后冲进了茫茫的白雪。

四下里没亮几盏灯。

郁声像只没头苍蝇,左歪右扭地跑了几步,没留神,跌在地上,打了个滚,差点撞在月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