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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南渡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哭笑不得,提出条件:“姑奶奶,我救了你两次,不求你报恩,你救我一次可行,救命之恩换通行令。”

话音才落,就听到火鞭愤怒的抖动声。

宿明月尽管愤怒,还是搬起宴南渡,找了处山洞,粗暴地为他疗伤,她这种疗法,得亏宴南渡皮糙肉厚,换一个人早被折腾死了。

宴南渡夜里发了烧,脆弱得像一朵娇花,拽住宿明月衣袖让她不要走:“姑奶奶,你给我讲一个故事可行?”

宿明月说不会,但被伤患缠得额头青筋直跳,没法,只得说故事,故事和她的行事作风一样冷脆,“从前有个人,跑到一个奇怪的地方。”

宴南渡眯眼享受,鸦羽似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嗯,后来呢?”

宿明月嗓音一冷:“他死了。”

宴南渡颤抖了一下:“然、然后呢。”

宿明月嗓音更冷,一字一顿:“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故事简短,但带来的惊吓足量,尤其是月黑风高夜时,一个小小山洞里,讲恐怖故事的人正慢条斯理地摩挲凶器,预备杀人放火。

宴南渡吞咽口水,后退两步,放弃了用生命听故事的危险做法。

但没多久又蹭上来,给宿明月讲故事,“从前,有一对特别的夫妻,丈夫是人族一个世家的公子,妻子来自妖族,虽然种族不同,外人不懂,但他们生活得很幸福……”

宿明月只觉得荒谬,“人和妖不可能在一起,在一起也不可能幸福。”

宴南渡眼底闪过一抹情绪,异常坚持:“事在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