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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血才行?”

“古籍上边儿是这么说的,说这种叫银椤树的东西因恨而生,平复恨意最好的解药就是血了。我觉得这话挺有道理。”罗仍旧温和地看着裴叶,他又话锋一转,“不过古籍也不能完全相信,据我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诅咒只是让人痛而不是要人命。十个死亡的病患有九个都是受不了发病的痛苦自杀的,剩下一个大半也是年迈老死,的确不值得神使伤害自己。”

今晚的月光比往日阴森惨白得多,照在裴叶脸上映出些许诡异渗人的死寂和隐忍的杀意。

金狮和信直觉退了半步。

唯独罗立在原地,脸上还挂着医者悲天悯人的浅笑。

裴叶道:“错了,应该还有一个法子。”

罗虚心请教。

裴叶摩挲着下巴扬眉。

“因恨而生?诅咒不是凭空冒出来的,杀了源头或许也能解。”

没了恨的源头,自然也没了诅咒。

罗:“神使也可以试试。”

裴叶一听,稍霁的脸色又刷得沉下来。

“神使殿下,这些俘虏怎么处理?全杀了吗?”罗温声请示裴叶。

裴叶冷笑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打算救?”

“那——需要我为您准备锋利的刀?”

裴叶嘴角狠狠抽了抽。

语气不善地问:“你在教我做事?”

罗垂首:“不敢。”

“你下去熬一些镇痛的药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裴叶开口赶人,罗微微躬身离开。

金狮:“要不将他赶出部落?”

他之前挺看好罗,他木木部落唯一的巫医,非常受部落尊重,附近部落的兽人也会赶过来求医问药,名望极高。今天却像吃错药,饶是脑子不太灵光的金狮也能咂摸出罗有些奇怪。

裴叶摆摆手:“不用,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