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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厉声道:“你可知罪?”

将军道:“末将自知有罪,愿自裁赎罪,但在此之前,恳请元帅听末将一言。”

哪怕大帅气头上,但没有问清楚就杀一位将军,他还没这么大的权柄。

“你说!”

将军以五花大绑跪地的姿势,将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来。

营帐内,鸦雀无声,不少人还露出嘲笑讥讽的表情。

不论是跟将军交好的还是关系不好的,听了他的辩解都觉得荒谬可笑。

“为了苟且偷生,真是什么谎话都扯得出来。三人便毁了三十万石粮草,你将这话跟其他人说一说,你说谁会信你的鬼话?”某个跟将军关系不好的同僚站了出来,阴阳怪气地道,“若还是一条汉子,痛快认罚了,还有人说你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你却扯这种谎……哼!”

将军古铜色的面颊染上羞愤窘迫之色。

他也知道自己的辩解太可笑,但这一切都是真的啊。

某个平日跟将军关系还好的同僚也面露疑色:“且不说三人能不能毁掉三十万石粮草,哪怕能,护卫辎重的精锐、几万伙夫又在做什么?这么多人,难道还阻拦不了区区三人?”

帐内气氛越来越凝重,坐在首位的元帅面色冷漠。

负责督军的闫火罗大王子也面色南难看。

无他,督押粮草的将军是他的人。

这份肥差还是他耍了心计从其他兄弟嘴里撕来的大饼,风险小、回报大,做得好了还能在父王跟前增加筹码。结果,被他寄予厚望的亲信却将事情办砸了,还在三个屁点大的敌人手上吃了大亏,损失整整三十万石粮草……他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父王知晓会怎么斥责他,其他兄弟会怎么幸灾乐祸……光是想到这两点,大王子都想亲自上手将亲信宰了,抹掉这段。

将军硬着头皮道:“数万将士与伙夫皆能作证,末将何苦扯这个谎。”

帐内又是一片安静。

许久,元帅又唤了其他人过来问话,先锋传回的情报也跟那位将军没有出入。